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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anda Chow

BRUCE NAUMAN・讓藝術出乎意料地捉着你

「藝術是獲取研究性活動的一種意義。我不知道你是否可以透過一個廣泛的意義來改變事物,但你可以使用自我意識在任何的可能性上:做到這一點是很重要的。」



多媒體藝術家中的表表者Bruce Nauman,最近在香港White Cube展示了一場超越藝術意義的展覽,整個展覽由5件以影像形式為主導的藝術作品所組成。早於他在60年代開始創造時,表演性的影像作品彷彿已和他形影不離。以身體作視覺語言,在錄像和16毫米膠卷中,利用自己身體作為原素材(raw material),來探索生活和個人情感中的關係:陷入、焦慮、混亂、無聊。把這些以身體運行的張力變成藝術品,讓生活化變成其重要來源,這就是他的獨有創作特色和風格。這一次White Cube以另類、非傳統性地挑戰了展覽,寥寥可數的作品重質不重量,簡單留白的展場十分配合畫廊的風格,讓觀眾有更多的思維空間投入作品和思考。同時,亦和Nauman作品中呈現出來的表演基於時間的質量(underline the time-based quality of the performance)剛好配合,並且有助強烈地呈現出來。



4th Finger Street / HD video sources(colour, mono sound, continuous play, asynchronous loop) /

2 HD video projectors, 2 speakers / 5 minutes, 37 seconds / 2013



展場當中的2件單通道影像作品可說是吸引至極,亦讓觀眾能確實地感受藝術家的創作行為和模式。《Second for Mapping the Studio Model》以CCTV的拍攝形式,錄影了Nauman工作室中七個不同的影像。他把「私人」的概念性行為投放於作品,試圖讓觀眾成為監視者,把觀者和其無法企及的空間加到作品當中。這是一種非常具體的想像方式把雙方之間的時間和空間的關係更推進一步,而非只根據藝術的特定本質來思考藝術本身。



Sound for Mapping the Studio Model (The Video) / Edition of 6 /

DVD (colour, sound), 1 hour, 1 minute, 20 seconds / 2001



「即使沒有音樂,

音樂也會在我的很多作品中擔任重要的角色。」



《Second for Mapping the Studio Model》的背景聲音來自不同的自然聲音組成,例如藝術家本人的腳步聲、貓鼠,野外動物的叫聲等等,這些無形的聲音(disembodied voice)改變了觀眾單一的視覺感受,使作品中所帶出的日常性更為顯著。這種以真實為音效的藝術模式讓筆者想起John Cage的作品《4”33》,沒有任何音樂符號的樂譜,靜坐鋼琴前的藝術家,迫使觀眾面對生活和藝術之間的存在性,兩份作品都有着同曲異工的趣味和幽默感。


這種思想意念和哲學詮釋學(philosophical hermeneutics)的代表者Hans-Georg Gadamer的美學慨念很相似,亦解釋了藝術真理的本體論地位:


「從本體論的角度把「遊戲」從主體論的傳統中跳脫出來,把它看作是藝術品本身的存在方式,就是遊戲。遊戲總是有一種來回重複的運動,具有「自我同一性」,它無目的又含目的,具有「無目的的理性」這個重要特質,藝術品的欣賞者,亦即「同戲者」始終主動以真實的經驗在理解著藝術品的內涵。」


另一件單通道作品《Setting a Good Corner》,記錄性質的表演行為拍攝了Nauman為之後一個展覽作準備時的影像,直白地表述了藝術家是如何融入並存在於藝術當中。觀眾亦成為了監督他工作的一員,這件作品讓筆者不禁思考藝術作品中所存在的形式和功能的適當性。這種無法控制的創作,不但有利於觀察和反思生活,還使大眾感受到藝術始於日常的重要性,彼此不能分開。除此以外,他的作品表達了時間的流逝,以及其功能和延續性,當中蘊藏了大量有關於藝術家和觀看者之間的吸引和排斥,干擾和迷惑,從而強調過程的重要性並不差於作品的結果。



Setting a Good Corner / Edition of 40 / DVD (colour, sound), 59 minutes, 30 seconds / 1999



展場中的三個三聯雙通道投影式作品,可說是他至2010年之後重現過去的實驗性作品。當中《Bullet Illusion/ Pencil Illusion》使用了並排投影,作品中他使用雙手、子彈和鉛筆合成為一個耐力挑戰。這裏不但體驗了他在探究本質疏離(alienated),改變了物件與其之間的關係和使物質的主體性抽出,重新連繫並視它就是藝術品本身,同時把自己的身體演變成為實驗創造出來的藝術。於60年代,Nauman已在使用非語言的溝通來實驗言語的可塑性,這幾件作品的共通點都是使用並探究了無通信(Metacommunication),以最單純的溝通本質來進行藝術交流,直觀的方式帶來了自覺性的思考,以看似瑣碎(trivial)和無意義(inessential)來激活藝術的限制,從中尋找多元化的無限性。



Bullet Illusion/ Pencil Illusion / HD video sources(colour, mono sound, continuous play, asynchronous loop) /

2 HD video projectors, 2 speakers / Bullet Illusion: 1 minutes, 10 seconds /

Pencil Illusion: 1 minutes, 5 second /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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